攸宇

【须蛇】神性·九

个人脑洞，请勿上升

不影响走向的吵嘴

“何必屈尊待在这呢？我不需要你怜悯我做什么。”

  八岐大蛇冷笑着，看着须佐之男的眼神里有的只是失望。

“我没想过这是怜悯。”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须佐之男不擅长安抚他人，或者说就是对八岐大蛇，对方的情绪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会突然在意起哪一句来。

“我只是在想，调查的方式有很多，或许我不适合待在人界，按你的方法，你自己待在这里也可以，而且你也高兴不是吗？”

“神将大人还真是呆板无趣得可怜，既然省事的调查方法还有，那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冒险的方式换来和你独处的短短几年？”

“……你不是为了找乐子？”

  这句话须佐之男说的没错，八岐梗了一下，但是吵架的事气势不能输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我很闲吗？我要特意把您带下来就为了找个乐子？”

“那或许是我有失偏颇了。”

“须佐之男，我想要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在这个人界被结界隔绝的小院子里，没有那些多余的戒律，我想让你我都好好看看自己的本心。”

“但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们迟早要回到高天原，而你又没法改变这些。”

“所以你是在逃避吗？”

“这是权衡。”

“借口，这不是你，如果你想做的事，其他神也没法阻拦，你有如此多的顾虑，其实就是不愿意，对吗？”

“……”

“这是为什么？”

“八岐大蛇……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会对很多事产生兴趣，也乐于花费精力，但那终究像是这人间的樱花一样稍纵即逝。”

“你知道吗？为什么草薙剑会在我体内，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会伤痕累累？斐伊川流域山峦藏金，孕得神器曰草薙剑，山川生灵升华依附于神剑聚灵化形，于是才有了我，在获得神位拥有神格之前，那就是我的命脉，而我从一开始就把他交给了你。”

  须佐之男看着眼前盛装的神，想伸手拉住他，但还是忍住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下雪了，先进去吧，我怕你冻死了。”

  风卷残雪，满树红梅零落。

  寒气带露，瘦枝不堪劲力。

  冬雀婉啼，轻音入耳。

  循声访奇，探幽泉潺潺，掠月下白岩，抚波纹起伏，搂清晖几许。

   几时长途行遍，一路颠簸劳苦，窥闻天牝腥风，浪涛狂起，卷挟入海。海波浮沉，寄身无处，行将溺水，独支一处。悔何以寻海，又爱之其汹涌澎湃。彷徨之时，渐觉浮沉有序，适其规律，按其道而行，借势而为，方泠然远去。

  窗外烟火绚烂，和屋内无灯的漆黑形成对比。屋内的光线随着烟火一明一灭。

  须佐之男轻抚着身上伏着的神，在极安静的环境里，八岐大蛇随着须佐之男抚摸发出的喘息格外清晰。

  先前进了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八岐大蛇不由分说先按到了须佐之男乱咬一通，结果就是现在被反制地彻彻底底。

  意识清醒地受了一次须佐之男的肏干，八岐大蛇怀疑起这家伙平日里这幅无欲无求的模样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

“你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八岐哑着嗓子，转了转脖子，然后试探着支起身子却发现腰酸的厉害

“疼死了……”

“那我出力也没喊累啊。”

“我出力那你愿意换吗？”

“不愿意。”

  须佐之男扶住八岐大蛇的腰，让他方便起身。

  那张哭红了眼睛的脸出现在须佐之男眼里，他看着八岐大蛇，也跟着坐起来，却引得八岐大蛇不住地颤抖

“你别乱动……啊……给我出去！”

“你才别乱动……”

  须佐之男一把捏住八岐大蛇的腰

“你要是又勾起来，那最后还是你自己受不了。”

“……”

  八岐大蛇果然安静下来，眼带怨念

“你那无欲无求满嘴戒律清规的样子呢？”

“那是你自己觉得我是这样，我没有承认过。”

  须佐之男吻过八岐大蛇发红的眼角，刚刚要分开又被八岐大蛇拉住咬住了嘴唇。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着拥吻的影子，直到天际的花也归于平静。

“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烟火祭的吗？”

  八岐大蛇凑在须佐之男耳边，舌尖舔过他的耳垂。

“都结束了还能看什么？还是你想让我回高天原？”

“你敢……人间的习俗，凌晨敲钟祈福，我想去凑个热闹。”

“那好。”

  微雪的天气，共撑一把伞，踩着蓬软的新雪拾级而上。神明隐藏在凡人之中，与凡人一起祈求祝福。

“想来也是好笑，神明也要来祈求神明的祝福。”

  站在神社里，八岐大蛇看着排起了长队的那口钟，身子倚在须佐之男身上，他伸手虚扶了八岐大蛇一下

“你还不去排队吗？”

“凑热闹也不代表我就要去啊。”

“但其实也未尝不可。”

“怎么说？”

“我们现在不就是与凡人一样吗？落在这尘世欲念里。”

“落进去又如何？只是多了一点生活的选择而已。”

“也是……那要去敲钟吗？”

“不去，你保佑我我保佑你，我们两个的事就不劳烦这位同僚了。”

“那你来凑这个热闹？”

“等下山后夜市上有樱饼。”

“……”